6月2日,是我三哥夏秉礼离世11周年的日子,写上几句话,寄托我的哀思。
年冬,我的三哥突发脑血栓,由于治疗及时,不久痊愈。
但之后的几年里,也经常复发。
年2月27日,是我从湛江返回林甸上班的第一天。我抽空到黎明二中(与我校一路之隔)看看三哥。三哥告诉我,他春节是在哈尔滨过的,昨天才回来。他还告诉我,他在哈尔滨时做过一个梦。他梦见了母亲,母亲让他去做伴,他答应了。他当时对母亲说等他从哈尔滨回来就去。三哥说完就哈哈大笑,满屋的老师也跟着大笑。
三哥接着对大伙说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我太想我的母亲了。
3月13日,吃过午饭,我正准备休息一会儿,在二中教学的十舅的孙子齐守君急匆匆跑进了我的办公定。他说:“四叔快过去看看吧,我三大爷神志不清,竟说胡话。”
我跑过去一看,三哥正坐在椅子上边说边大笑。老师们告诉我说:“你三哥连五分钟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。”
三哥神志确实不请,经常有幻觉。
我想把他患病之事告诉长山,三哥却不让,说怕影响长山工作。
用药几天后,三哥清醒了,一切好似进入正常状态,我们还在一起玩了一下午扑克。
3月29日这天上午,二中王文存老师去三哥家看望三哥,回来时找到我说:“你家三哥神志又不清了,说的都是胡话。”
我来到了三哥家,三哥虽然行走正常,但竟幻觉说胡话。我打电话给秉信,不一会儿,秉信就打车过来了。
帮三哥他们收拾好东西,我们把三哥三嫂直接送到国道齐齐哈尔通往哈尔滨的大客上,并告知立新、长山接站。
谁知,这竟是三哥与老家林甸的永别(时间:年3月29日下午3时30分)。
在哈医大三哥被确诊为脑梗,住院治疗。
之后的日子,无论用啥药,三哥的病情都日趋严重,不能行走,直至吞咽功能丧失。
在哈尔滨的家人,朋友陪伴着三哥,特别是大姐没日没夜地守护着三哥。看着三哥日趋加重,大姐天天以泪洗面。
5月28日,我与三哥通话,三哥虽然没有语言障得,神志也特别清楚,但极为疲惫。之后,我把情况告知儿子长路,让长路与三哥通了话,这是长路与其三伯父最后的一次通话。
6月1日中午,大姐、立新、长山都打来电话,三哥病危!
放下电话,我和秀琴带着孩子直奔国道坐上了齐齐哈尔开往哈尔滨的客车。当时,医院,医院时,天已黑了下来。
来到三哥病床前,三哥十分激动。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对我说:“三哥完了。”之后又握了握秀琴的手,并亲切地扶摸着孙女静雯的头。
同屋住院的一位老人对我说,你哥昨天说了一天,安排后事,满屋的人都被他说哭了。大姐对我说,你三哥昨天一再嘱咐长山、小伟照顾好妈妈今后的生活,要把伟龙培养成才,并一再说对不起三嫂。
三哥催我们去大姐家吃饭,告诉我明天早点过来。
三哥头脑清晰,语言流畅,只是还不能行走,我觉得没啥大事,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第二天一大早,医院,想看看三哥之后随长海去二哥家让静雯和思喆玩玩。
三哥拉住我的手,问:“你说三哥好不好?”我说:“三哥好!”三哥接着小声对我说:“给我抽口烟吧。”
在长山和大伙的目光里,我觉察到了大家不让三哥抽烟。我对三哥说:“三哥,先别抽了,过几天好了之后再抽。”三哥显得很无奈。
听说我想去二哥家,三哥不同意,让我回去吃早饭,医院。
我相信三哥不会死,没有听三哥的话,还是去了二哥家,造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!
中午时分,我们在二哥家刚端起饭碗,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三哥病危,让赶快过去。
医院时,三哥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,上气不接下气,医生正在床边抢救。
医生也无力回天,下午两点零二分,三哥停止了呼吸。原来,三哥只是喝了一小勺药水就呛了过去。
三嫂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天地,震鬼魂。整个家族都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。
在父母的眼里,三哥是个孝顺的好儿子,从未在母亲面前耍过性子,每当家中改善伙食,三哥总会把母亲找过去,结婚后的六年时间里,三哥都会把自己的工资如数地交给母亲。在妻子的眼里,三哥是个好丈夫,他从未和三嫂拌过嘴。厨房里,你总会看到他和三嫂一起忙活的身影。在子女们的眼里,三哥是个称职的好父亲,他教子有方,把无私的爱献给了一双儿女。
三哥很有才华,喜欢读书,写一手好毛笔字。茶余饭后的时间,如果你去他家,你总会看到他读书,练毛笔字的身影。三哥当过小学校长,乡中心校教研员,黎明乡第二中学教导主任,德才兼备,口碑很好。
在我的记忆中,我与三哥在一起的时间比其他兄弟都长。小时候,我俩时常睡在一个被窝里,三哥给我讲故事。文革初期,我和三哥在乡农中读书,三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。在乡第二中学一起工作,三哥没少帮助我。
三哥去逝第二天,遗体在呼兰火化,骨灰存放在哈尔滨,二中校长贺忠才赶到哈尔滨参加了三哥的葬礼。
三哥离开我们已十一年了,可他的音容笑貌,却时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。
祝我的三哥在天堂得到永生和幸福。
作者简介:夏秉志,年农历七月二十八日出生,年5月13日参加工作,曾多年从事初中语文的教学工作,年走上了学校领导岗位,年在黎明乡中心小学退休,现定居广东湛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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